第1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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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烦乱,屈小六忽然跑了进来:“冯相公,我已经问好了!”

    “哦?多谢小哥!”冯赛忙回过神,替他要了盏茶。

    “那庄院是去年十月底,被一个姓冯的人赁了去,跟您居然同一个姓。那附近种田的农人说,那里一直空着没人住,直到去年腊月底,才有几个人撑着几只船进去住了。到正月间,那些人隔几天划船出来一回。”

    “是什么船?去了哪里?”

    “一般的货船,都是往汴京方向。”

    “都是些什么人?”

    “那些农人离得远,没看清。只有一个在岸边见到过一回,说不过是一般的船工。船上货物用布罩着,看不见。再到二月间,便开始有炭船驶进去。”

    “嗯……好,多谢小哥。”

    “谢什么。能替冯相公跑腿,就算没有钱,我也乐意,不知多少人眼馋呢。”

    冯赛看着屈小六一脸淳朴,想到刚才自己伤击叹世,忽然生出些愧意。自己遭了些磨难,心便褊狭起来。正如周长清所言,心不同,则世不同。哪怕同处恶世,勇者能斗,智者能解,仁者能化。信不信世,仍在于己。

    冯赛深深喟叹了一声。

    “怎么?冯相公,我打问来的这些不管用?”

    “没有。很有用,很有用。多谢小哥!”

    第十六章

    范楼、梅船

    君子之道也,患志之不笃,不患人之不信。

    ——司马光

    冯赛赶回了汴京,一路骑马,满头满面的尘土。

    快到虹桥时,却见孙献迎头走了过来:“冯相公,我到处找你。有些事要赶紧跟你商议。我们去这房家茶肆坐坐,如何?”

    “好。”冯赛也正饥渴,拴好马,两人一起走了进去,选了临河角落的座位坐下。孙献只要了碗茶,冯赛另点了一碗煎鱼饭。

    “冯相公,查得可有进展?”

    “又问出了些事情,不过缺处太多,还理不顺首尾因果。”

    “我这里也查到一些线头,却断掉了。不过,大致能断定的是——汪石是二月初十那天失踪的。”

    “哦?为何这么肯定?”

    孙献将查问到的细细讲了一遍,当他讲到“汪八百”这个名字时,冯赛惊道:“汪石原名正是汪八百!”他忙也将自己查到的告诉了孙献。

    “这么看来,那就更无疑了。我的线头就是断在范楼。有两件事始终想不明白——其一,汪石为何要穿太学生的襕衫?其二,范楼那匹黄马是不是汪石的?”

    “那匹黄马会不会是范楼那桩凶案里某人的?”

    “我问过阿丰,她说死了的董谦和他两个朋友那天都没有骑马。”

    “这么说来,那匹黄马极有可能真的是汪石丢下的。他那匹黑马太显眼,若是想避开眼目,自然会换一匹寻常的马。至于襕衫,难道又是在设什么骗局?”

    “阿丰说那天汪石去范楼会了两个人,那两个人相貌相近,三四十岁,会不会是蓝威、蓝猛兄弟两个?”

    “有可能。若那匹黄马真是汪石丢下的,这件事就很可疑了。他为何要丢下马不骑走?”

    “我想了一晚都没想明白。”

    “通常而言,丢下马只有两种原由——其一,他骑黄马,穿襕衫,是遮人眼目,事先已经约好了同伙,牵了他的黑马来,或驾了一辆厢车过来接他,他便能隐秘脱身;其二,他没办法取走那匹黄马了……”

    “你是说他被那两个人胁持走了?”

    “也或许是死了。”

    “死了?”

    “范楼那桩凶案很古怪,至今仍未查出凶手。我隐约觉得汪石那天去范楼,范楼却刚好发生凶案,或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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