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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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五,常日在街口那间茶肆里闲坐。”

    冯实谢过老妇,走到街口那间茶肆,找见了鲍五。

    “鲍五哥,能否跟你打问一件事?”

    “请说。”

    “苏监官左隔壁那院宅子去年赁给了人,当时是鲍五哥做的中人?”

    “是啊。”

    “那人叫什么?”

    “他叫……李二郎,是个书生,来州里应考。”

    “他是何时赁的?”

    “去年九月底,差三天就是十月份了,他说要赁半年,赶今年州里的春试。房钱就饶了他三天。”

    “半年的房钱他都付了?”

    “嗯。一个月两贯钱,他付足了十二贯。”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苏监官家里出了那凶事后,他就走了。”

    “没来跟你说?”

    “没有,半年房钱都付了,住不住,这宅院都是他的,我也管不到。今年三月才到期,我正在找下家呢。”

    “他生得什么模样?”

    “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的。”

    “他那仆人呢?”

    “大约二十七八岁,生得高高大大的。”

    玲儿从门外欢叫着跑了过来。

    邱菡惊得全身僵住,玲儿扑进她怀里、紧紧抱住她时,她才觉得这不是梦,但仍惊了片刻,才颤抖着双臂搂住玲儿,猛地哭出声来。玲儿在她怀里也呜呜哭起来。

    半晌,邱菡才抓住玲儿的双肩,慌忙问:“玲儿,你妹妹呢?”

    “我不知道。”

    “不知道?这几天你在哪里?”

    “在上面一间屋里。”

    “只有你一个人?”

    “和秋桂姐姐。”

    “秋桂姐姐?”

    “就是每天下来给我们送洗脸水的那个姐姐。”

    “他们有没有打你?”

    “没有。秋桂姐姐跟我可亲呢。”

    “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说我生得好,长大了,一定比月月姐姐还招人爱,能赚来很多钱呢。”

    “月月姐姐?”

    “月月姐姐我只见过两回,她生得可美了。秋桂姐姐说月月姐姐一晚上就值五贯钱呢。”

    邱菡听了,浑身一片寒栗,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第十五章

    丢马、白襕衫

    夫信者,己之所为也。孚者待人而后成者也。

    ——司马光

    吃过饭,龚三忙去寻象牙主顾,冯赛在河岸边找了家客店,将行李安顿下来,提着来时在孙羊店买的银瓶酒和糟羊蹄,出门骑马向税关行去。

    这时天已经黑了,不过沿岸店肆门前都挂着灯笼,还能看得见路,很快便到了税关。岸边木桩上挂着一串四只白灯笼,各有一个墨字:考城税监。木桩下临水一间小厅,里面亮着灯,传出说笑声。冯赛将马拴在那木桩上,走到门边朝里瞧去,厅中一张大方桌,围坐着几个税吏,正在谈笑。

    “请问钱六兄可在?”

    “我就是。你是……”其中一个中年税吏抬头问道。

    “在下姓冯,是都水丞展究的朋友,他托我捎些东西给钱六兄。”

    “什么东西?”

    “在我马背上……”

    冯赛有意没有将那包袱取下来,想引钱六到外面,方便说话。那天和展究说完话后,冯赛问展究能否借他的名义来考城询问钱六,展究随口应允了。

    钱六听了,果然站起身走到厅外,来到木桩灯笼下。冯赛从马背上取下包袱,递给钱六:“展兄说时常叨扰钱六兄,托我在京里孙羊店买了这点物事,聊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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