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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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出现过起初不认可的信息后来证明是正确的这种情况。就拿我自己的研究来说,我原来得到的威尔·兹威特在罗马的一个澳大利亚女性朋友的名字是“珍妮特·冯·布劳恩”。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不真实,是别人凭记忆提供给我的。我决定,除非我能核实,否则就不把它放人我的叙述之中。由于在报纸上也找不到这个名字,我决定将其删除。这本书已经写完了,我才发现没有核实冯·布劳恩这个名字,所以在此也提一下。

    虽然这些细节并不是非常重要,但它们却是所有作家面临的难题。因为在处理这类问题时不能通过打个电话就能核实。正因为这样,我在这里要补充一笔。根据我得到的资料,没有人假扮水管工人去截断汉姆沙里的电话线,也没有人假装电话维修人员在汉姆沙里或者他贴身保镖的眼皮底下,把炸弹装在电话底座上。

    还有几点比较重要,虽然在整本书中我一直努力把自己对阿弗纳这个人的评价隐藏起来,但是现在谈谈我对他的印象也许有点意思。

    我们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他是一个具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激烈情绪的人:沉着冷静,冷静得几乎让你犯困——而几乎不用提醒——又会像蜥蜴一般动作敏捷地突然行动起来。作为一个以色列人,他的手势很少。无论是说话还是倾听,他都很放松,几乎是一动不动。但只要一动,就非常迅速、专注,最形象的描述是,像个爬虫。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不用怎么思考就开始行动——如果他走在前头,不会转身来看别人是否跟在后面。(“你们怎么进入那栋大楼的?”有一次在欧洲我指着一个限制区问他。“像这样。”他回答道。可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他就从门里走了进来。)他非常注意自己每个细小的习惯,极度重视整洁和闪亮的仪容,喜欢沉思,与人打交道时慷慨大方。

    虽然他声称对自己有妻有儿的平静的生活感到满意,但他仍然“渴望刺激”(这个词语我是从深谙辩论术的精神病学家安德鲁·I.马尔科姆那里借用来的)。而这一点,普通人朝九晚五的工作几乎是无法实现的。虽然现在从事秘密活动跟他的愿望和考虑相抵触,但是很清楚他仍然渴望充满紧张刺激的体验。因此,我不相信他的声明,说什么他之所以参加反恐斗争,只是因为集体农场、部队、自己家里甚至整个以色列的同龄人都很重视爱国精神。但我不怀疑这是一个因素。

    我确实觉得他参加反恐的动机不是希望得到经济上的回报,也不是因为可以对其他人动武而得到任何病态的满足。他乐意参加反恐斗争是因为另外一些需求。他与生俱来的喜欢冒险的个性需要一个充满危险的环境,这样才能保持基本的平衡(这种性格的人通常见于尽量延缓张伞的跳伞运动员和摩托车赛手等等)。他也有一种高度的竞争性,而这种竞争性通过其他的爱好和能力找不到发泄途径。

    这种性格特点不会因为训练而消失。一个希望出类拔萃的人,一个寻求刺激或危险只是为了保持稳定的人,即使环境改变了,判断能力提高了,原来的条件不具备了,他们的这些需求也不会消失,甚至失去了必要的勇气和意志时也不会消失。比如,如果这类问题过早出现,如职业运动员,情况就会更糟。就阿弗纳而言,我觉得他讲述这些经历的主要原因很可能是,通过讲述,他能够再一次体验这些经历。

    阿弗纳现在对那次任务的看法是,虽然欠考虑,但也不感到遗憾。虽然他声称从个人情感来说对自己干掉或协助干掉的那些人没有敌意,但却一直把消灭他们的肉体看作是必要的、光荣的。他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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