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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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跟他们走散了。

    一说到孩子,又触动了彪哥最敏感的神经,急吼吼地喊:要找孩子,还不快去!在这儿磨蹭个啥?你不知道救命如救火呀?

    陈山妹哇的一声哭出来,说:孩子找到了,可我救不了他啦……

    彪哥听了,很同情地问:孩子咋了……死了?

    陈山妹哭得抬不起头,也说不出话,肩膀一耸一耸地算是点头回答。

    等她一阵暴哭过去,彪哥又问: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

    陈山妹说:报告政府,跟着您一块儿找队伍去。

    彪哥低头打量自己,哈哈大笑说:你别一口一个报告政府,老子不过是穿了一套雷子皮,其实跟你一样,也是个穿马甲的。

    陈山妹被这话吓了一大跳,拔腿就想跑,被彪哥喝住了:你跑个啥呀?老子这会儿也要去找政府,正好搭伴走呀。你不是说你跟他们走过一程吗,老子现在正好找不着路了。

    陈山妹驻了脚,回头看看他,又看看被吊了手指塞了嘴巴的歪脖,满脸疑云。彪哥知道她的疑虑,解释说:他呀,杀人兼制毒贩毒重犯,罪大恶极。你瞧见这老雷子和他的狗没有,就是他给整死的。老子抓他回去,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为己立功。有老子在,你不用怕。

    陈山妹将信将疑点点头,带着他们往后山上去了。

    94

    队伍开走之后,这一带空地上气氛非常沉寂而压抑。沈白尘他们五个人,离群孤雁般留在被地震毁坏的山谷里,等待着不知何时能够到来的救援。毛毛雨淅淅沥沥地大起来,山谷里的风不知从什么方向吹来,携带着寒湿的阴气,不断侵袭着他们。山坡上松动的石块,零零星星地往下滚落,时不时发出让人深感威胁的动响。

    沈白尘一直站在风中眺望水电大坝的坝顶,依稀看到些活动的黑点从那儿冒出来,又沉下去。张不鸣带领的人马从引流洞钻出,又翻过坝体下山的过程,似乎很顺利。个把小时之后,那条与天水相接的横线上,再也不曾出现活动的物体了。沈白尘出了一口长气,知道张不鸣已经如愿以偿,完成了他的计划。

    老纪的抽搐发作周期越来越短,症状越来越吓人了,每次都是面色青紫,身体角张,牙关咬得咯咯响,表情痛苦万分。为了把镇静剂省给老纪,戴汝妲坚决不肯再用药。她的断腿只做了粗略的急救处理,用简易方法暂时止住了大出血,但伤口的疼痛感与时俱增,镇静止痛剂一停,常痛得大汗淋漓。为了让自己不至于痛得叫出声来,小戴把盖在身上的毯子边咬得千疮百孔,还几度昏厥。伤的痛,病的苦,是对小戴和老纪最大的考验,每一分每一秒都得由他们调动最大耐受力来扛。

    幸好还有魏宣和朱颜,他们的表现让沈白尘多少感到了一些安慰。

    当雨下得大起来的时候,朱颜把所有能盖的东西,都盖在戴汝妲的担架上,魏宣甚至用身上的马甲裹住了纪石凉的头。没人吩咐,没人要求,他们几乎是不约而同地行动着。在沈白尘看来,这只是两个健康健全的人,对伤残病痛的同类最本能的看顾。此情此景之中,社会身份已然不知不觉中剥落,每个人都被还原成单纯的自然人,往日天差地别的距离随之消弭。但沈白尘在感动之余不得不时时提醒自己,以他们的身份,必须按张不鸣临行的交代:控制使用。

    在援兵到达之前,要让老纪和小戴减少疼痛,减少流血和抽搐.最大限度保持精力和体能,还要让魏宣和朱颜的情绪保持平稳,最大限度争取他们的帮助。沈白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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